付悠悠:“这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
“女子的力量的确比不过男子。”白济世想了想,“不过若是有体修功法,那便另当别论了。”
“体修功法?”云烟有些疑惑。
“嗯哼。”白济世点头,拉过林寻清,“便是武术,她刚好会一些。”
“可是修炼了武术,身体健壮,日后难觅婆家。”云烟有些犹豫。
白济世:“日子是你的,姑娘自行决定便好了。”
“多谢姑娘,我家中还有事,便先走了。”云烟道。
说完,云烟便匆匆离开。
“我去跟着。”林寻清说完,便跟着云烟离开了。
付悠悠看着她的背影,最后看了眼太阳:“时间差不多。”
白济世点头:“不急,晚上再看看。”
两人说着往回走,路上说了几句话耽误了,也是遇见了一位早归的村民。
他皮肤黝黑,面容憨厚,打量了两人一眼,笑着打招呼:“两位是哪儿来的?”
“柳娘子家。”白济世道。
“柳娘子她肯放人了?”村民打量了两人,又轻声道,“的确也就她能养出这样的人。”
“您说什么?”白济世问道。
“没事,我说就你们这样标致听话的娃儿才在村子里有点出路。”村民笑着说,“你们有事尽管找我,我家就在城东岸边第一棵杨树旁。”
“你们别听柳娘子她们胡说,我们那里没有哭声,只不过总有人装神弄鬼。”
“好,有事我们会找您的。”白济世点头,先答应着。
“诶,这就对喽,那个柳娘子说话是厉害,不过一个女子,哪里值个什么?真出事了,还不是得靠我们男人?”存满冷笑一声,“你别看她住的比我们都好,怎么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。”
“十几年前克死丈夫,前些日子又克死了女儿,啧啧啧。”
“诶,你们是她府上的,应该是知道的,听说她女儿还是跳水死的,鬼知道是不是她逼女儿和她一起,听说她还因为这个,杀了一个家丁,家里也只招女工,要我说,她就是目光短浅……”
接下来村民絮絮叨叨着,不过一些骂柳娘子的话。
付悠悠和白济世只想着在他嘴里得些线索,纵使对他说的话有些不满,也咬牙忍着,后面几次试探,实在套不出其他话,也赶忙借故离开。
付悠悠道:“我真想投把哑药下去,来了这里,便没有见过几个好好说话的。”
“毕竟,这里与我们那里太不相同,云烟姑娘几次被害,却因婆家,不愿意成为体修,甚至把依仗堆到他人身上,这实在闻所未闻。”
“而听他们意思,这里的人甚至不是人人可以读书,四书五经我曾听过,也算民间的功法,可凭这变得富贵显著,现在看,四书五经在这同等重要,只不过,女子得不到这富贵的机会。”
二人虽然不是与世隔绝,可大多也不会去凡间,修真界又只看天赋与实力,难免对此处情况不太理解。
纵使后来,因为魔族的原因,白济世长时间往返人间,可那时,人们只顾着生死,又有谁继续提什么高低贵贱?
“再看吧。”最后白济世如此说。
两人回到柳府,却看见林寻清早在院中,一问才知,她早早被云烟送了回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付悠悠布下阵法后,白济世问道。
“被发现了。”林寻清道,“云烟不简单。”
“我的隐匿之法,在修仙界尚且没有失手过,筑基期时便可以瞒过化神大能,即使现在用不了灵力,也不该如此。”林寻清说,“况且,为了保险起见,我还使用了妖族功法。”
“若如此,那这两日,云烟都是装的?”白济世问道。
“不见得。”林寻清摇头,“她的确手无缚鸡之力,可我亦不信她只是感官比常人敏锐。”
“你忘了,轻苔说过,草木皆耳目。”白济世说着若有所思,“你瞒的过人,可草木之多,你瞒不过它们。”
“先前柳娘子的手段,让我们认为,草木是她的爪牙,所以你方才也下意识忽略了这点。”
“草木,可能不知听命于柳娘子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付悠悠问道。
“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?”白济世笑了笑,“秘境不会只有一只妖王,此处,也不止一个,他们嘴里的BOSS。”
“从来没有人说过,只有一个鬼新娘。”
“当然,若只是根据草木这一线索下决定过于武断,这个想法,也不过是一个参考,你们听听,留个心眼便是。”
付悠悠点头:“这些我都明白,不过若是如此,这方天地,便更是诡异了。”
“何处不诡异呢?”白济世摇头,“若是它许诺的是真的,这里怎么也是合理的,毕竟,机遇如此之多,秘境又怎么会简单?”
“对了,你可查出什么?”白济世问道。
林寻清摇摇头:“进了村子她便发现了我。”
“嗯。”白济世点头,把自己这的情况简短的同林寻清说了。
“不过哭声倒是一个线索。”白济世道,“明日我们可以去探查一番。”
“行。”
“好。”
三人说完话,便各自休息了。
只不过等月上三竿,又听到惊呼声,可能是没有莫轻苔插手,这次不过一段画面。
三人等了许久,以为没动静时,却看见外面树影斑驳,一男子被人刺死,紧跟着,传来女人的疯笑声,而后,女子抛出一段白绫,COS晴天娃娃。
白济世看着窗户上的投影,憋着一股气,等没了动静,才慢慢躺回去。
今日事情太多,她一时也没睡意,也只是闭目养神,复盘这几日的事情。
等到公鸡鸣叫,太阳升起,白济世走出房门,见另外两人眼下乌黑,便知不止自己熬了个通宵。
她摇摇头:“先去吃饭吧,吃完饭想必要去庙里,等回来,我们想办法甩了天儿便去那地方看看。”
付悠悠二人点头,吃了早饭,天儿和昨日一样早早在院门口等着,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。